生活里我是个比较疏离人群的人,相对来说没什么朋友也不喜欢接近人群,静大于动。我可能更多时候会滔滔不绝,那并不表示我的取向乐观。所以,当我冷漠的时候也不是因为我心里渴望孤独,而是在回避一些可能有的伤害。我有一种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这个可能和月亮的潮汐有关。当我刚懂得阅读文字时我就已经很迷信命运了,我拿了一本破烂的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手抄本,就大概知道了我整个命运的轮廓。我没有刻意地记得,但是每当生命不得不转弯的时刻我就发现原来我的轨迹早就被那个本子所注释了。我的生命历程原来早就被写在了一个连封面都没有的本子里了...遭遇以后我总是这样想。这样越是想就越是遭遇那个本子里的际遇。
但是我还是遇到了本子里没有想到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一些分支细节。比如我会来到这个山不待见水不喜欢的城市,比如我会交往些我都没有想到的从披肝沥胆到口是心非的朋友,并且热热闹闹地把这段惨不忍睹的日子奉若神明。但我还是不得不说,那些惨不忍睹的时光的确也有过快乐可言,可即使这样的时日也不久长。
放弃那些琐屑的生不来死不去的遭遇,在不断的肯定和否定里我浪费了大半人生时光。不只是我,大多人都采用同样的方式虚掷人生。一事无成地翻滚在肯定和否定之中,强烈地想去了解事物的对与错,人的正与邪,乐此不彼地虚掷生命。
我在这样的年龄里已经失去了漫长的判定的热情。我东撞西撞地只是去寻找破译的密码,后来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密码,你努力追到的无非就是层出不穷的白发和衰退的斑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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